躺在何群的大腿上，何群尴尬的脸更红了：“艾小暖，你别得寸进尺！” 艾小暖不理会他，透过不算大的窗子看向外面的天空。 “借你的大腿躺一会嘛，我好久没有看星星了呢。” 鬼扯什么哎。 时间已经来到凌晨四点半。 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。 天上哪有什么星星，除了一片如墨般的黑色外，什么都没有。 “艾小暖……” “何主任，我妈妈去世的时候也是这个时候。那年我十五岁，救护车把我妈妈拉走的时候，就像今天一样，天上没有一颗星星。” 何群想去拉艾小暖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：“你妈妈什么病？” “脑下蛛网膜出血。” “……对不起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 “当时我妈妈手术了十六个小时，然后在重症室里待了一个星期，最后还是没有醒过来去世了。” “你……很难过吧？” “嗯，当时是很难过，一直哭，想着自己以后再也没有妈妈了，就难过的要死，因为太难过了，没有把别人的付出放在心里，还一个劲地指责治疗我妈妈的那个医生，其实当时我已经很大了，亲眼看到那医生拼命抢救妈妈的画面，他已经尽了全力，但……但我当时却没能理解他。” “没关系的，那个医生会理解你的。” “我当时真的说了很多难听的话，我质问他为什么不救我妈妈，为什么要放弃她，他一个字都没有反驳，只是默默承受我的指责，现在想起来，我当时真的太不懂事了。” “别想了，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。” “何主任。”艾小暖突然对何群道歉：“对不起啊何主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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